没啥规律,但店面玻璃上差不多都一水儿贴着腊排骨字样。店面装修都不如市场外边我们刚看的那两家,五人走来走去,再次犹豫起来。我忽然想到不久前曾在中央电视台希望英语节目里推荐一家腊排骨店,便靠印象找了起来,希望真能发现。脚一边走、眼睛四处寻找、脑子不停运转,希望靠丝丝缕缕、哪怕是点点印象找到那家店。果不其然,一家店的黄颜色和我印象有所吻合,那红色的大佛腊排骨,也叫我觉得好像见过,便带大家进去。一进门,开口就问柜台上一个体型微胖、面容朴实,约四十多岁的汉子,是不是这里曾上过央视节目?
那汉子低调地回答是,然后再也不说话了。我看看那汉子再次问,你是不是那个节目上的老板,他再次低调地说是,接着还是无语。我要求给他拍个照,他腼腆地拒绝了。内地餐饮店要是有央视推荐的经历,肯定会把这种推荐放大几十倍,巴不得让美利坚合众国里联合国总部的工勤人员都知道,这家老板居然这样低调淡然,真是让我大大吃了一惊。四周张望,看到这家店里的食客还不如旁边一家多,正奇怪怎么会这样,肤色黢黑的女服务员说,一阵子连座位也没有,赶快坐下吧。于是五人坐下。
五个人点个中锅,又想起刚才那个免费送三道菜的话题,便问服务员,回答说。你们说的是韭菜、芹菜和西红柿吧,每个锅里都必须有的,不用送。我的同事也反应过来说,那个免费三道菜看来就是忽悠人的。前边商家无良如此,幸亏当初没有去那里。整个排骨店面积很大,有点像车库,里边装修却非常差,甚至可以说没有装修。满地都是低矮的四方桌子,桌子周围是更低矮四方板凳。这样的餐桌大约有四、五十桌吧。地面看起来并不干净。所有一切让我怀疑店里腊排骨是否会有电视节目里那么好。
再向对面店里望去,似乎也是五十步与一百步的关系。我一向能够随遇而安,看看其他四人不再挑拣,也就坐下。店里起先稀稀拉拉人不多,七八桌模样。等我们坐下,服务员快速地端来砂锅、选好涮菜、帮我们调好涮汤料。大家都静静地等待开锅。这时断断续续来人了,不一阵,整个车库就满座,果然和那服务员说的一样。等待开锅的片刻,我眼睛向那堵肉墙望去。当初寻找这家店完全依靠记忆中的印象,印象最深的是店里那半墙排骨。果然店里最吸引人眼球也是那半墙的腊排骨,东西四五十米长,三米高的墙上挂满了半扇、半扇的腊排骨,形成一道风景。每扇排骨都是按规则排列在墙上,犹如即将填补食客肠胃的士兵,静静地等待食客的检阅。仔细辨别看得出,挂在不同位置的排骨颜色并不相同,刚刚挂上去的颜色鲜艳红嫩。
有些时日的颜色发深、肉的机理也变得紧结,再时间长一些的则是骨肉相连,褐色的肉皮表面渗出些许脂肪,看样子这种就差不多已经是半成品了。店的两面全部通透,丽江的风非常大,常年气温在13。20度间,无疑这是腊排骨独特风味产生的重要原因。开锅了,大家热烈地吃起来,更没人关心那免费三道菜的细节了。五个人谦让些许,也就不再彼此客气,反正认识的早就彼此了解,没必要担心彼此看到对方饕餮之相;而不认识的可能明天就各奔东西、不再需要了解,更不怕显露出庐山面目。每人碗里都有了腊排骨后。 |